文|吴清浅
电视剧《大唐狄公案》“屏风案”是个五角恋悲剧,银莲、徐凯、李翰三人被滕坎所杀,赖二娘子自尽,滕坎身败名裂。
这起故事悲剧的起源不得不从银莲说起。从滕坎后期拿银莲的诗作一举在京城夺魁来看,银莲是个会舞文弄墨的才女,加上貌美,追求者众多,其中就有一个叫李翰的人。赖二娘子对李翰的评价是“一个平庸至极的无聊男人”,并说银莲本和李翰相好,腻了后就送李翰进官府,李翰因此被押采石场服役。
李翰在患麻风病前长得就普通,又平庸至极,银莲应该不太可能看得上他,纯属是他一厢情愿,苦苦追随。所以受不了的银莲就在李翰潜入府中时叫人把他抓了送官府。
后来银莲嫁给滕坎,再之后和画师徐凯相好,并时常在青楼幽会。滕坎发现后,曾先后跟踪他们幽会七次。单跟踪就七次,而滕坎也不是第一时间发现,而且他接连几天躲房间写诗时,银莲就会以回娘家为由去青楼与徐凯幽会,那实际上幽会的次数可能更多。
对银莲和徐凯如此行为,狄仁杰说他们私会是因为相爱。然而,不管是放在过去还是现在,银莲哪怕跟徐凯是真心相爱,在婚姻期间与人私通都是不对的。
被绿的滕坎对银莲、徐凯这对奸夫淫妇是忍无可忍,但因自己创作能力大不如前,为维护在诗坛上的声名不得不隐忍,为压抑心魔还时常以鞭子自抽。待盗用银莲诗作在京城夺魁后,滕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,于是就自导自演了一场大戏——
先是服用药物让自己呈现疯癫之状,后把徐凯杀了,再之后借疯癫症犯杀了银莲。而在杀徐凯、银莲前,滕坎刺激银莲二姐赖二娘子把李翰从采石场放出来,让狄仁杰误以为是李翰妒忌徐凯所以杀了徐凯。当狄仁杰找到李翰时,滕坎又把李翰杀了。如此关键人物都死了,就死无对证了。狄仁杰虽查出原委,却没有足够证据证明滕坎杀人,只能把银莲的诗稿运到长安,让天下人都知道滕坎欺世盗名,并以欺君之罪治至滕坎于死地。
偷情的银莲、徐凯虽罪不至死,但道德上是理亏的,最无辜的还是赖二娘子。赖二娘子非常喜欢徐凯,非徐凯不嫁,为表示自己的忠贞,整天一身白衣,日日对着徐凯的画作发呆。但徐凯不喜欢她,而喜欢银莲,对赖二娘子的痴情一点儿也不心动。从徐凯麻风病好脸上留下疙瘩,银莲仍与之交好来看,银莲对徐凯是动了真情的。但这份真情可能并不专一,因为银莲第一次看到刚到蓬莱县的狄仁杰就含情脉脉地看着人家,而那时她还不知道徐凯已死,这等于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。
也难怪赖二娘子从狄仁杰那里得知银莲死后不但没有悲伤,还挺痛快地说“她早就该死,这是报应。”并说银莲“素来水性杨花,净做些倚门卖笑的勾当,与她有染的人多了,恨她的人也多了。”狄仁杰说“别人都说银莲素来品行端正”时,赖二娘子就说“都是些人前的伪装罢了,你去各处打听便知道了。”或许银莲也没赖二娘子说的那么风流,但用情不专却是事实。
赖二娘子其实也知道银莲跟徐凯好,且这是银莲亲自告诉她的,还徐郎徐郎地叫,并说她和徐郎的事“不需要你来评价”,还说徐凯从未喜欢过赖二娘子,劝赖二娘子别在骗自己了。
因妹妹始终跟自己喜欢的人好,所以赖二娘子彻底与银莲绝交,但对徐凯还是如故。狄仁杰在查银莲之死时也曾告知赖二娘子,徐凯那些画根本不是画她,而是画银莲。赖二娘子最后大概是认识到自己真情错付了,也便选择烧房子自尽。
赖二娘子的痴情跟李翰有一拼。李翰也跟她一样痴情,哪怕知道银莲不喜欢她,还是跟着银莲。他从采石场出来知道徐凯已死后,猜到是滕坎所为,一直跟着银莲,想保护她,最后是没保护成还送了自己的命。
如此屏风案五角恋相继死了四个,三个死于滕坎之手,一个因绝望而自尽。随着银莲的诗稿送到长安,滕坎也会身败名裂,被治欺君之罪后也难逃一死。所以严格地说,这场五角恋最后是五个人全死了,真正的大悲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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